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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最珍視的,是與那些愛好真理者的友誼。」
                  ──斯賓諾沙


昨天與若平一起吃晚飯,算一算,我們已經將近三個月沒見面了。

他剛從泰國回來,解決了一件大案子,他說案件細節會寫成小說,給我閱讀。至於他提到大學時代的那件案子,事實上,我是有印象的,因為若平跟我是大學同班同學。我先前以為他提的是另一樁我不知情的事件。

說起來也是緣分,大學時代就認識了這名可能在別人眼中算是「怪胎」的偵探,他的怪,我也說不上來,可能是他身上有一種刻意遠離人群的磁場吧,感覺不是很容易親近;但卻又與我成為莫逆之交。我也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,能與他分享他所偵辦的案件。

大學時代已經是很遙遠以前的記憶了,不過若平始終沒有變太多,他看起來還是一樣無精打采(這是一種哲學式的厭世嗎),很難想像這樣貌不驚人的一個人有能力破解「霧影莊」、「雨夜莊」一類的奇案。他的生活很簡單,除了教書就是閱讀、寫作,外加一些運動。他曾告訴我:「我的生活在女人看來應該是一成不變地單調無趣,或許這可以解釋爲什麼康德、斯賓諾沙終身未婚。」

他的這段言語,毋寧說是嘲諷與調侃居多。我們一同看著餐廳窗外的車水馬龍,不自覺地嘆了口氣。

「人生不相見、動如參與商。」杜甫的詩句歷歷在目,下一次與老友的相會,不知又是何年何月了。

「明日隔山岳,世事兩茫茫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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